次日晨曦初露,朝会的钟声悠悠回荡在应天城的上空,百官们身着朝服,神色肃穆地朝着皇宫鱼贯而行。

    此时的城市尚在半梦半醒之间,初阳那微弱的光线洒在青石板路上,映照出一片清冷与寂寥。

    街道两旁的屋舍静默矗立,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轻微动静,似是早起的小贩在悄然准备着当日的营生,却也未能打破这晨时的寂静。

    朱樉却全然不顾这朝会之事,悠悠然踏出王府。

    他身着一袭绣工精湛、材质华贵的锦袍,那锦缎上的纹路似在晨曦中隐隐流动,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雍容。

    他迈着四方步,不疾不徐,仿若这世间的纷扰皆与他无关,径直朝着韩国公府的方向晃荡而去。

    不多时,便来到了韩国公府那紧闭的大门前。

    朱樉站定,抬手间,叩门之声哐哐作响,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。

    “来了,谁啊?!”

    门内很快传来一声颇为不耐烦的回应。

    也难怪,这般大清早,任谁被扰了清梦都不会有好脸色。

    说话间,大门缓缓开启,一位上了年纪的门房出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这门房睡眼惺忪,眼角还带着些许眼屎,待看清来人衣着不凡,身上颇有些威严。

    顿时清醒过来,脸上的不耐瞬间转为敬畏,忙不迭地朝着朱樉恭敬行礼,说道:

    “这里是韩国公府,不知道,这位爷您是?”

    朱樉面无表情,也不多做解释,直接伸手将腰间的玉佩解下,随手扔给门房,同时言道:

    “接好,拿去给你家老爷看!自会知道我是谁!”

    “就说,我要见他!”

    那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门房赶忙手忙脚乱地接住。

    入手便觉此玉佩温润细腻,质地非凡,那上面精美的花纹仿佛诉说着其不凡的来历,门房心中暗自估量,这等物件怕是自己卖了身家性命也赔不起。

    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朱樉,心中暗自思索,片刻后,拱手道:

    “那还请这位爷,在此稍等,小的这就前去向老爷通禀!”

    说罢,便匆匆转身,小跑着向内院而去。

    他深知自己身份低微,老爷自是不能随意相见,但管家那里总还是有资格去通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