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咬金小声说道:“钟娘子知书达礼,刚才俺和老娘都冤枉她了,二弟收下俺的这一声道歉。”
敖武笑了一下,自己能听见钟晴他们的话,她当然也能听到程咬金的话。这是借自己向后面的钟晴表达歉意呢。
知女莫若父,只怕钟神医是早就猜到钟晴的原因,现在借她的口说出来,一是要洗清一下刚才女儿背上的“不守妇道”的罪名,二是故意让敖武听到,免得夫妻间吃醋。特别是刚才富二代还针对敖武来着。
钟晴当然也能听到程咬金的话,却不会像他们一样掩耳盗铃,对前面的程咬金说道:“多谢程大哥谅解,不过些许小事,不足挂齿!”
程咬金转过头拍手说道:“好,弟妹不拘小节,大气潇洒,二弟有你这样的妻子,实在是荣幸!”
但钟晴听到这话,却对敖武瞪了一眼。
看来,这小夫妻间还是有矛盾的。程咬金做为个大男人,当然不好插这手。带着三人来到了一个院子,他给钟神医安排了一个房间,又给敖武和钟晴安排了一个房间。
这一刻,敖武脸上表情玩味了起来,钟晴有些儿不自在。
敖武是早就看出钟晴是处子之身,就是说根本没和秀才圆过房,现在到了别人家睡一间房间,她不能说出来,也不能分房。
敖武不看纠结的钟晴,跟着程咬金走,到了庄子大厅前,程咬金喝道:“二德,出来!”
程二德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,只见他此时光着上身,衣服绑在腰上,露出一身黝黑并有小块肌肉鼓起的身体,瘦且精壮。他背上绑着三四条藤条,走到程咬金前面。
“跪下。”程咬金严厉地喝道。
程二德咚的一声,跪了下来。
程咬金望向敖武,说道:“从现在起,敖武兄弟就是俺程咬金的二弟,程家庄的二爷。你还不快见过二爷!”
说到最后一句,他伸出大脚,对程二德踹了一脚。
程二德连忙跪着转过身,对敖武喊道:“二德见过二爷,之前在梁父县狗眼不识二爷,得罪了二爷还请二爷恕罪!”
“你以为犯了错说句恕罪就没事了吗,那还要俺老程做什么!”程咬金声音如雷声一般响了起来,伸手抽出程二德背上的藤条,粗粗的藤条往他的背上抽去,啪的一声,藤条与他黝黑的皮肤接触,马上出现了一条血痕来,程二德闷哼一声,却跪在原地没有动。
“大哥莫要打了,二德救干娘心急,俺能理解的!”敖武说情道。
程咬金说道:“不,这下人是不打不老实,俺兄弟也能惹,真是瞎了他的狗眼!”
说着,手上没有留半点力气,狠狠地抽在程二德的背上,啪啪啪,三五下后,藤条就被程咬金给抽碎了。他往旁边一扔,又从他的后背上抽出新的藤条,接着抽。
啪啪啪,啪啪啪……
直到把程二德背上的藤条都抽碎了,程咬金才停了下来,他对背上全是血痕的程二德骂道:“还不快谢过二爷?”
呃?敖武不明白,这打完了人怎么还要谢他?
“谢二爷求情之恩!”程二德磕头喊道:“二爷以德报怨,二德佩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