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公公,郑鹏来了没有?”回到鸿胪寺,崔云峰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郑鹏来了没有。
没什么事,比看仇人被折腾更有快感,特别是昨晚去春风楼想找吕红儿,可再次被拒之门外,有钱也不让进,这让崔云峰老脸无光,心中更怨恨郑鹏。
要不是这个家伙,说不定吕红儿都让自己拿下了。
“回少卿的话,尚未见郑乐正。”陈公公恭恭敬敬地说。
崔云峰皱着眉头说:“那家伙,不会是怕了,不敢来了吧?”
正在说话间,程勇急匆匆跑进来,一脸兴奋地说:“来了,来了,崔少卿,姓郑的来了。”
终于还是来了,崔云峰冷笑地说:“陈公公,一会就看你的,最好是让他兴冲冲地来,走的时候要扶着墙走。”
“嘿嘿嘿,崔少府放心,杂家的能耐你是知道的,一定不让他好过。”陈公公冷笑地说。
程勇笑嘻嘻地说:“我们今天就等着看好戏吧。”
三人相付一笑,彼此眼内都有幸灾乐祸的神色。
没多久,郑鹏进来了,人还没进房间,就是闻到一股草药味,人也有点蔫蔫的感觉,好像没什么精神一样。
“郑乐正,你没事吧?”崔云峰吃惊地说。
虽说心里把郑鹏恨之入骨,但表面功夫崔云峰还是做得很足,他得让郑鹏放下戒心,安心“受虐”,真有事的时候,也方便开脱。
“没事,就是昨日有些中暍,看了郎中,说我最近劳累过度,还在炎阳下暴晒,以至体虚气弱,现在每天都要喝药养身,让诸位见笑了。”郑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。
折腾出病了?
崔云峰听了心情大好,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,接着又有些鄙视,这家伙,不是玩女人掏空了身子吧,才几天就累垮?
不过换作自己,说不定身子更差,平康坊那么多花魁爱慕,甚至不惜扬言不要钱也愿意陪郑鹏一渡春宵,哪有猫不吃鱼的道理。
“身体抱恙,那得好生休养,去吏部告几天假就行。崔云峰假惺惺地说。
不管怎么样,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,要是郑鹏真是倒下,作为鸿胪寺主事,自己也脱不了干系。
郑鹏苦笑地说:“郎中也是这样劝,可某一想到安禄可汗就要来了,接待的事不能怠慢,不能辜负陛下的一番美意,让郎中开点猛药,这样一天可以学习半个时辰,好过没练,对吧?”
有病也自动送上门受有虐,真是笨到没药医了。
崔云峰心里冷笑,不过表面还是一脸敬重地说:“郑乐正抱恙也为国出力,这等精神感天动地,某一定向陛下禀明。”
嘴上说得漂亮而己,崔云峰肯定不会替郑鹏说好话。
郑鹏一脸“惊喜”地说:“崔少卿果然是仗义,有空一定要请崔少卿好好喝上几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