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懿听到李延风这番话,人都麻了!
人家可是诸子九流中一家的执牛耳者,还是天动境界,你李延风竟敢如此嚣张的于其对话,真是傻小子上吊,活得不耐烦了。
葵老并没有气恼,兀自小声嘀咕了一嘴,“无才真人不是死了么?死人哪来的境界?”
随后葵老大声说道,“没钱!”
“呦呵!吃饭不给钱,杀人不偿命,我头一次见到这般厚颜无耻的。”应成伶牙俐齿,打开了话匣子,“我等崇敬高龄,可老爷子您已经白头皓首,怎如此没有法礼,没钱就赶紧滚蛋,东西也不让你赔了,就当我们施舍穷人了。”
还真别说,葵老并没有仗势欺人,因为自己嘴上功夫稍欠,一时语塞,竟无言以对。憋了好半天,这老头儿才倒拎着锄头,健步如飞地向应成跑去,一边跑,一遍吼叫道,“老农替你爹教育教育你这不孝子。”
这应成吓的三魂尽失。
天动境界神人的一锄头,还不得把自己打成肉饼?
好汉不吃眼前亏,这小子撒开腿便跑,那速度,比受了惊的兔子,还要快上几分,葵老虽然年迈,但速度极快,两人相隔越来越近,应成仿佛要哭了出来,边跑边叫,“老大,叫人啊,快,快叫人啊!”
刘懿心里一万个无奈,在葵老面前,就是把山下人全都叫来,把你爹和我爹都叫来,今天,兄弟你也得挨这顿揍啊!
只见这老爷子呲着一口大黄牙,穷追不舍,绕着老君像左转圈、右转圈,十几圈后,应成渐渐气力不支,被葵老瞅准机会,用锄头根儿一下戳中了菊花,倒栽了出去,老爷子手速极快,照着应成的屁股就是咣咣两下,疼的应成趴在地上,赶忙求饶。
葵老收手,应成起身揉了揉两瓣臀.肉,看样子应是没什么大恙。
应成心里明镜,这是人家葵老手下留情,但嘴上还不想饶人,噘嘴道,“你这老头儿,以大欺小!”
葵老作势又要再打,一枚芋叶忽然出现在葵老眼前,葵老缓缓放下了手。
此刻,刘懿正拿着芋叶,夹在葵老与应成中间,眼睛眯成了月牙,堆着满脸的笑意,真诚地看着葵老,说道,“葵老,晚辈无意间在凌源山脉拾到芋叶一枚!特此奉上,您看看成色如何呀?”
葵老看了看叶子,又瞧了瞧刘懿,而后悻悻地靠在老君像旁,低头思索。
“你呀!嘴上的功夫比手上的功夫好!”刘懿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应成,附耳对应成说笑道,“兄弟,回去之后,你可以转行做儒生,不能一剑惊鸿,一嘴惊鸿也不错!哈哈哈。”
应成倔强地道,“我才不呢,我就要做一剑惊鸿的剑神,三十年后,天下剑道,当以我为尊。”
刘懿笑着拍了拍应成的屁股,“好!三十年后,你若成为剑神,到时候,望南楼的酒肉,你随便吃喝,免费。”
刘懿和应成的吵闹,唤回了正在沉思中的葵老,葵老看看面前的两位少年,开始发问,“小刘懿,老夫且问你,我那五弟都和你说了些什么?”
刘懿停止和应成的说笑,理了理衣冠,执礼道,“回前辈,芋老高风亮节,问了些晚辈对于《五谷民令》的看法,晚辈才疏学浅,肤浅作答,虽不尽如人意,芋老仍送我芋叶以作纪念。”
“花言巧语!”葵老背靠老君像,盘腿坐在地上,随意捡起一杆枯枝,扣着黄牙,老气横秋地道,“我们农家人不兴儒家那一套诗书礼仪的繁文缛节,那都是一些避实就虚的东西。《五谷民令》更改农学千念基理,老夫既为农家当代魁首,自需就《五谷民令》与你辩上一辩,若你对了老农的胃口,老农自有计较!可你若敢粉饰虚张,那你就留在水河观做肥料吧!”
看来,葵老还是生了天子‘修农桑而不经农家’的气啊!
刘懿努了努嘴,问道,“前辈,您说的是农家魁首?还是农家魁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