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。
他没穿鞋，一步一步走到窗边向下望。
漆黑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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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肆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放到窗边的台子上。
果不其然，不出两分钟，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秦肆酒任由电话铃声响着又停止。
直到电话再次响起来--
他轻笑了一声，仿佛是在笑自己刚刚的想法被印证了一般。
这是个陌生号码。
秦肆酒这一次终于接通电话，对方还没出声，他便率先开了口。
他的声音含着几分意味深长，不是疑问句，而是肯定句。
“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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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会。
厉星野倚靠在车子旁，身形隐没在花坛后面。
他望了一眼那扇漆黑的窗户，声线平缓无波无澜：“没到家？”
“到了啊。”秦肆酒轻笑一声：“怎么了？”
厉星野不回答，反倒是重新提问：“你存了我的电话？”
言外之意，不然怎么一接起电话就知道是他。
“你呢？”秦肆酒的手指点在玻璃窗上，眼神缓缓聚焦，终于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看见了一辆车子的轮廓。
“你存了我的号码？”
厉星野始终是冷漠的语气：“厉则诚让的。”
“这样啊....”秦肆酒笑了起来：“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