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开椅子，一屁股坐下，抄起茶杯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，长叹道：“两年了，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？”
《疯狂的赛车》票房过亿后，他一举成为中国最年轻的亿元俱乐部导演。
结果片子被嘎掉了。
距离《疯狂的赛车》上映，满打满算已经过去两年时间。
这两年里，他没有一部作品与观众见面。
“剧本。”
刘姑娘入行摸爬滚打，啊不是，划掉，是瞎混7年，可怜兮兮的，好不容易有了点观众缘，去冒这个险，不值当。
“嗯。”
宁昊挠了下头皮，从背后掏出一份文件，递过来：“你看看。”
他心里万分不服，但也一直按照要求硬着头皮修改，每改一次都痛不欲生。
市场变幻莫测，他担心再不出作品，观众就会将他遗忘，哭都没地方哭。
这些年陆远的阅片量直线上升，依稀还瞧出点《无耻混蛋》的剧情架构。
陆远回忆起剧本里小东北的形象，摇头道：“这个角色似乎不太适合我，最关键的是，我明年档期很紧张，当然，如果只是客串的话，倒是没有问题。”
他翻了翻，本以为是宁昊一贯式的黑色幽默风格，但仔细比对，却发现与预期大不相同。
最后片子被删减得支离破碎了，还是被告知不符合要求。
“顾茜茜这个角色，让你那小女朋友出演，怎么样？”他抛出诱饵。
宁昊没有回答，只是看向窗外，稍远的地方，总局头上竖着根像避雷针一样的玩意儿，格外刺眼。
《无人区》杀青以后，宁昊这两年里，时不时来广电总局的门前晃悠，每一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。
本来想玩点高深的，探讨一些哲学和人性的话题，回归拍摄电影的初衷。
陆远瞅了眼，封面上有个油乎乎的大手印，颇为抢眼。
见陆远放下剧本，他直接道：“小东北这個角色，你有没有兴趣？”
为了利益，不拍也得拍。
但是，《黄金大劫案》是他向商业片进军的首部作品，有陆远加盟自然更为保险。
实际原因，宁昊丫就不会写女性角色，拍《无人区》时，他亲口承认过，此次转型，万一票房失利，观众往往会将怒火发泄在演员身上，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