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来也的目光上移,落在床上的宁次身上。
他穿的并不好,都是随处可见的粗布浴衣。
这个天气还穿浴衣--是战争中“穷人”的专属。
不知道从哪具尸体上扒拉下来,套在身上的。
很多地方都磨毛了边角,线头肆意飞舞,露出主人白皙的皮肤。
可无论是小孩,还是野良,都穿的还算整洁。
乞丐样式衣服,被整理成了平民的模样--独独穿在野良身上,平添了份大少爷体验生活的违和。
不是一种状态,而是举手投足间的违和。
自来也不是大少爷,可不代表他没见过大少爷。
像纲手这样野蛮生长的类型他见过,宇智波和日向那种家教严格近乎苛刻的类型他也见过。
毫无疑问,野良就是日向教出来的孩子。
棍棒和糖会灌溉到灵魂深处,无论过去多久,也无法冲淡它的痕迹。
小孩情绪来的快,走的也快。
不到半个小时,三个孩子就乖顺的坐在床边,背挺的直直的,手放的正正的。
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教出来的。
自来也看得出纲手情绪不对,便向左前方迈了步子,率先开口。
“那么,你的答案是什么?”
“跟我们回木叶,还是留在这里?”
他本以为会在野良眼中看见迷茫,抉择,犹豫--毕竟在最开始知道扉间大人命不久矣之时,野良就是这般动摇的。
但他没有。
纯白色的眼睛毫无波澜,主人早就做好了选择。
“至少现在,我不能跟你们走。”
至少现在?
那就是说之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