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,我在提灵堂便是个无有依靠的边缘弟子,自许生死后更是孑然一身,与人红面都不敢,如何会有仇家?”
女修使劲摇头,赵寻安眉头却是皱的更高:
“许生便是那位乡党?”
“嗯。”
“如何死的?”
“因着灵药与宗门天纵起了争端,被一剑斩杀,魂飞魄散。”
女修黯然的说,赵寻安但觉胸闷,忍不住大大的吸了口气,这许生与前生的自己,何其的像!
“我记得当年那位元婴老祖曾言,能与禁地自行走出的皆是少有天纵,那般言语,难不成却是放屁?!”
赵寻安语气带着些许冷,女修轻摇头:
“司徒慧外事并未说谎,将入宗门三五年时确实看中,我俩也是出息,无论真诀还是术法掌握都是极快,便掌门尊者都有夸赞。”
“只是不知何时我俩待遇突然便消了,无论何事皆有人作梗,渐渐变得边缘,许生便性命都没了。”
“......这般久了还不知乡党姓名,属实有些失礼。”
赵寻安轻声说,女修仰头,笑着说:
“蒹葭,吕蒹葭,赵师可要记好了。”
“莫叫赵师,寻安便可,你我皆是中土生人,与大世界便是亲人,师之一字,生分了。”
赵寻安摇头,吕蒹葭面上浮起大大的笑,用力点头。
“云山上宗我已寻到,还是极远处逍遥派太上,宗门里人尽是友爱,且有同于中土大千所来乡党。”
“既然在此过的纠结便索性与我走,怎地也是一家人,莫怕纠责,便一小小提灵堂,真就入不得眼!”
吕蒹葭闻言一愣,渐渐眼中浮起水雾,再次用力点头,面上笑容更盛。
“走之前却要做件事。”
赵寻安与吕蒹葭身上捉一丝因果,一边卜算一边说:
“怎地也得把你丹田里的禁制废了,寻到那人倒要瞧瞧,到底为何作祟!”
因果明显,卜算落处也是清晰,便在向北五十里外,吕蒹葭皱眉:
“五十里外便是提灵堂山门所在,看来真就是宗门里人下的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