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,被冰雪覆盖山顶上,这里是贝洛伯格的空中牢笼,关押在这里的人,都是死罪犯,如何的死罪?将人扒光了衣服,失去了所有抵御寒冷和遮住羞耻的衣物,蜷缩在吊在十米高空的铁笼内,笼子是被钉死了的,曾经的笼中人早就变成一块冰坨子,被银鬃铁卫连着笼子一块儿丢下山了,或许被摔碎,或许被白雪覆盖。
一个蓝紫色头发,下垂眼绿眸,皮肤被冻的白皙,就算快死了,也露出轻蔑的笑容,像是在藐视眼前发声的一切。这个男人身上本来还装备着很帅气实用的盔甲,还有武器,都被收走了,身上只穿着那件露腰的灰色布条背心,下身的黑色长裤上可以攻击人的饰品,也被取下,现在穿着的,仅仅只是一条普通的黑色长裤罢了。手被反剪拷在背后,两旁的银鬃铁卫慢慢得押着他向前走。
“四十二号死刑犯,桑博.科斯基,已经到达刑场,杰帕德长官,请下指示!”左边的银鬃铁卫向站在空中牢笼尽头的金发青年汇报。
“嗯,你先下去吧,我想和他单独谈谈。”杰帕德.朗道,银鬃铁卫的戍卫官,银白色的盔甲下包裹着的魁梧身材和他那一脸可爱的五官实在不搭,但是作为武官的杰帕德,怎么可能是个小鸡仔身材?
“杰帕德长官,你想和我聊什么?呵?现在可没什么东西可聊的了,反正,我老桑博都是将死之人了。”桑博站在杰帕德三步远的地方,说话间的轻蔑让一直接受贵族教育的杰帕德皱了皱眉头,眼里闪过一丝失望。
“桑博,你……”杰帕德欲言又止,明明有很多话想对眼前人说,到头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杰帕德长官,别这种表情啊,怎么?一夜情情人要死了而已,以后长官还能遇上更多像我……”桑博话没说完,杰帕德就欺身上前,搂住桑博的腰,脸贴着脸,两片冰冷的嘴唇碰在了一起。
“这里没有外人,你不必称呼我为长官。”杰帕德仅仅只是轻吻了一下,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,呼出一口热气,皱着眉头,闭着眼很难受的样子。
“如果可以,我很想带走你,可是我不能,我身为戍卫官不能带走你,会让贝洛伯格的百姓失望,会令朗道家族蒙羞,如果,我没有这些身份,我……”杰帕德说不下去了,眼眶已经红了,眼间也湿润了,但是怀中的男人却离他越来越远。
“杰帕德长官别把自己说得像个情圣似的。”桑博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严肃的表情,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劲儿,桑博又开口:“你不是我什么人,我们甚至是,呵,只不过是第一次在抓捕我的时候喝下了我提前准备好的迷情剂罢了,你知道吗?那只是我逃脱的手段之一罢了,你也别把那次看得太重了杰帕德长官,我桑博,根本不在乎这些莫须有的东西。”最后一个字被寒风带走,杰帕德依旧站在原地,看着眼前对自己毫不在意的男人。
“可是,明明那天……你说过,你爱我。”杰帕德几乎失声的说出这句话。
那天……
杰帕德接到银鬃铁卫的消息,听说这几日文物连环盗窃案自称寒腿叔叔的男人又一次被抓住了。
这次,桑博被一众银鬃铁卫团团围住在下层区的宾馆房间内,密不透风,万万不可能再给桑博逃跑的机会了。
杰帕德这次亲自前来捉拿,初见此人时,玩味的眼神仿佛这一切都在这人的计划之内,并不将他们看在眼里。
“银鬃铁卫的头子……嗯,杰帕德是吧?”桑博半点没有自己作为犯人的自觉,反而亲热的让杰帕德坐在他的对面。
“其实吧,我在盗窃文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。”桑博说完,隐晦的看了几眼站在周围的银鬃铁卫:“这事儿,只能说给杰帕德长官,你听。”
“哼,我倒要看看你要说什么?”杰帕德对自己的武力很自信,这人万万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,就挥退了一众银鬃铁卫。
宾馆中,只剩下杰帕德和桑博二人。
“你说吧。”
桑博从面前的精致茶壶中倒出一杯茶,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,杰帕德坐的端正,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等候桑博说出下文。
结果桑博就这么盯着他,也不说话,有点尴尬,杰帕德战术性喝水。
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喝下去一半了,杰帕德感觉脸热得慌,结巴着又说了一句:“你倒是说啊。”
“杰帕德长官,你是不是感觉现在你的身体很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