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预料到,会在洛大辩论社团里再遇见齐风。

    一年不到的光景,他变了许多。

    不苟言笑,目光疏离,嘴唇抿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,气场与高一高二那会儿截然不同。如果不是太熟悉他,我或许会以为眼前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。

    其实他这样并没什么不好,成熟稳重,气度非凡,光芒万丈,身边一群迷妹众星捧月,他b从前更讨nV孩的喜欢。

    那会儿,高三最后一个学期,他转去了别的学校,从医院闹僵分手,我们再没联系过,像是于茫茫人海里将对方捡起,再将对方扔回人海中,我以为那便是诀别,从此生生不见,不曾想,还会在洛大重逢。

    我是十一月份才入学的,所有的社团都已经满员,辩论社是我争取来的,当初本想学法学专业,被陆冬偷天换日,改成文学专业,我早料到如此,也没有与他过多争吵,唯一的要求就是我想自己挑选社团。

    游泳、户外攀登露营协会他也有一起参加,辩论赛于他而言实在头痛且无趣,他草草瞄了眼介绍就受不了地放弃,投入到门槛最高的赛车协会。

    十二月份,洛大辩论社团参加了一个全国名校联合PK的b赛,电视台会对半决赛到决赛进行直播,社长格外重视这次b赛,不仅仅是为了可观的奖金,更是为了我们学校的荣誉和在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影响力。

    我并没有经过初选就加入辩论社,社团里的人大都瞧不起我,背面当面说了许多难听的话,没有一个队伍拉我进组,只有社长处处维护我。

    我知道,社长也是看的陆冬的面子。

    为了让大家接受我,社长单独给我安排了一次临场的三分钟演讲,他提前两天将主题偷偷给我,让我做万全准备,在下次周会时正式让我入队,我拒绝了,“社长,你已经给我开了很多次后门,我不想再让你为难,你就按照规矩来吧。”

    社长在微信上发过来一个哭脸:“弟妹,你别让我难做,开了这么多次后门,也不缺关键一次,你说对吧?你要是进不来,冬子不得骂我小事都办不好?”

    我坚持:“我不是绣花枕头,高中三年我在洛中播音社呆过,虽然不是骨g,但是临场演讲是没有问题的,拜托。”

    社长发了一长串省略号。

    很快,桌面震动,我瞄了一眼陆冬的手机屏幕,三人全家福上是微信信息提示,我拿过手机指纹解锁,果然是社长,他将和我的聊天记录截图转给坐在我旁边座位上睡觉的陆冬。

    来陪我听课,没有哪节他是清醒的。

    “冬子,弟妹实力怎么样?你同不同意,一句话。”

    我回复了一个:行。

    然后将两人的聊天记录删掉,锁屏,手机放回原处。

    陆冬在此时睁开了眼,黑而深邃的眼睛还带着些惺忪的困意,目光攫住我,“谁的信息?”

    我知道瞒不过,认命地把自己手机聊天记录给他看。

    他扫了一眼,没说什么,换了只手臂枕着继续睡,嘟哝道:“妈蛋,怎么还不下课。”

    这两天一回家,我便开电脑看学习视频,总是准备资料到深夜,陆冬差点没被我Ga0疯,他睡前有严重的焦躁症,我不睡,他就只能g等着,他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我丧权辱国答应了很多条款,他才恹恹地趴在书房的床上玩手游,玩会儿又枕在被子上给家里打视频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