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飞快穿过两栋教学楼,为走捷径,我爬上长长一串石阶,再顺着另一串石阶俯冲下去,感觉自己像极了黑暗里飞檐走壁的夜行侠。
费尽周折,抵达某栋nV生宿舍楼下,远远看见对面T育馆西门附近那辆熟悉高调的车时,手机再次震动。
气喘吁吁地调整自己的呼x1,心脏如雷跳动,我手心冒着汗,在路灯下打开泛着白光的页面。
走了。他说。
冷冰冰的两个字,浸满浓浓的不高兴。
我张张嘴,再抬头,那辆车已经呼啸而过,幻影似的消失在视线里。
我从书包取出卫生纸,擦g净额头上的汗,迈开步伐,不快不慢地走进一家便利超市。
从冰柜里取出一瓶苏打水,到前台扫码付款,我扭开瓶盖喝两口,这才感觉自己好过许多。
心想回去又怎样,免不了得被他牲口一样的折腾,早点回晚点回,不外乎少折腾多折腾几次,结果其实差不多,还不如空出些时间把今天的学习任务完成。
想清楚后,我抬脚进了图书馆自习室。
等到十点,才回到他学校附近买的房子,客厅里静悄悄的,我开灯,在玄关弯腰换鞋进屋。
茶几上放着东倒西歪的十几个空酒瓶,满屋子的异味,刺鼻的酒气四处弥散。
我轻拧眉头,推开yAn台的门与窗,任高层凉爽的夜风肆掠,任新鲜空气占据室内,才抬头取下两人的衣物,一件件叠好,抱起,分门别类放进衣帽间的柜子里。
卧室里一室漆黑,静悄悄的。
看不清床上的景象,虽然没有开灯,我也知道他趴在双人床上。
他的存在总是令人无法忽视。
我推门进浴室,退而求次地摁亮浴室的灯。
顺着亮光,我见他衣服鞋子都没脱,以一个看着都觉得不舒服的姿势,蜷缩在灰sE的背面上。
他脸sE微红,紧紧抿着薄唇,几缕黑发从他额前落下,随着他的呼x1微微起伏。
我斜着眼睛打量他一会儿,问:“洗澡吗?”
他没有回应,一动不动,眼睑下的脸颊充斥不正常的红晕。
我取了一条浴巾,进浴室淋浴,洗完后换上睡衣。
出来时,他还趴在床尾,酒气覆盖住卧室里原有的淡淡檀木香,味道浓得化不开。
我犹豫会儿,坐到他身边,低头见到被褥上,他双眉间抹不平的褶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