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中海的水里衍生着一代又一代勤勤恳恳的人们,任凭战争的洗礼,他们仍然坚守于此。老一辈的人,总是有许许多多哄小孩子的传说,被传诵至今,只是这些传说被高科技充斥着的现代人所小觑,所遗忘。
这是一个海景房随处可见的地方,特别实在夏天,地中海气候蒸笼下的人们见惯了透亮得令人心情愉悦的天气。那里的人都很友好也很乐观。比起雾霾生活下的人们确实真实了许多。狭窄的巷弄里,游客们坐着毛驴观看者周围的灰土白墙,错落有秩的地中海式建筑和欧式城堡,映着袭岸的海水和没有任何云彩的天空,让人觉得这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别样景致。这些人其实仅仅只是暂时脱离了靡暗的空气和虚伪的境地。所谓旅游就是难得放松一下。本土的人也是见惯不怪了。
在这欧元消费区里,华丽的风景招惹了游客的垂怜,地图上的地中海就好像杂耍者的聚宝盆,汇聚了大大小小的金条。以此过活的本地人映了奢侈知名,给来访者想要的奢侈。
在爱琴那岛坐落着举世闻名的海边旅馆,山坡上此起彼伏的拱形洞口上顶着湛蓝色的圆形尖顶。白色墙壁分隔着富人们的生活区,他们的奢靡生活是独有的风景,彼此隐藏着相似的晦涩。
像往常一样,闲来无事的时候阿恺总是叫上住在旅馆隔壁的奇落在夜里喝酒谈天。像那些富二代一样,本来就没有多少工作时间,却一直说要休息。
那一夜,每一座白墙上都点有一支蜡烛,被磨砂的罩子遮住,粉饰了烛火的尖锐,显示了节电的高贵。
两人见面相识一笑,分别坐在灰白的石凳上,听着浪涛拍岸。他们的穿着出奇的一致,和大多数男生一样,身着宽松T恤,下装是一件花格短裤,不一样的的是阿恺穿的Aquascutum,奇落穿的Ermenegildo。
良久无话。阿恺先开口:“你和你女友怎样了?昨天听动静是吵架了?”他说完,喝下了一口82年的法国香槟。
“当然,现在我都一个人住了。”奇落是混血,面对阿恺,说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,与他不同的是,奇落只喝纯净水,拿着一瓶Fillico正准备打开。
“如果不是我女友盯得紧,我就搬去跟你住了。还能省下一份房租。”阿恺自己笑着。并没有看向奇落,也许他是在开玩笑吧。
“呵,就这工作待遇还用得着省房租?”他和了一口Fillico,冰镇的冷气从里边冒了出来。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工作只招中国人,而且这待遇够咱在这住很多年了。”
阿恺答道:“你爸找的活就老实干。到现在除了住在这里等人,什么任务也没派下来,也是轻松。”
“等人来了你就不这么想了。”奇落虽然跟阿恺关系很好,只是一直不喜欢他的傲脾气。
“诶,你说,怎么这老板这么有钱。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。”阿恺兴冲冲的问道。毕竟奇落是混血知道的本土的事情肯定比自己多。
“我爸说是因为地中海附近的旅游业虽然都各有承包,几个财团大亨在这块地明争暗斗,但是金融核算后发现,原来更多的钱被一个幕后家族占有,只是从来没有露过面,或者他们真正掌控的这里的股市。”他想了想继续说道:“我爸跟我说完这个,我可能第一个想到了别的事情,我说你别不信。我想到了我奶奶曾经给我讲的一个故事。”
阿恺有些不屑,他比较在意的是前边的故事,碍于面子他还是继续听了下去。
“地中海这个地方自古就是东西方的交通要道,贸易往来繁忙,古代有好多商人都在这个地方腰缠万贯,只是后来一战二战先后爆发,英国殖民统治摧残了贸易流动,这里的商业变得萧条。不过有一个家族的人,从罗马化时期就因为商业发家,然后一直掌控着这里的商业,有一段时间甚至威胁到了皇权统治。这个家族就坐落在地中海中的一个小岛上,那个时候还没有电子仪器精密设备,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个地方,后来航海事业发达,可是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家族的消息,相传是在二战中因为一次家族裂变而消失了。”奇落还是在努力回忆着,他眼神中的笃定意在告诉别人,他的推测是认真的。
阿恺将信将疑地听着他的故事,也许只是老人哄孩子入睡的故事,不过机缘巧合看来,和雇佣他们的老板确实有一定的渊源,只是他还是在想着自己,什么传说不传说。自己现在过的挺好的就不错了。
“咱们能拿到工资就行,咱们已经在这个地方等了三个月了,每天就这样,陪你,陪女友。没有任何娱乐活动。要不咱们去玩玩?”阿恺有一丝挑逗的意味。这个地方束缚不住他这样的放荡性格,如果是在学校。他一定是第一个翻墙头走的那个。
奇落是反对的。“你走了就好比辞职,工资也就没了。”
“你不告密谁知道。”阿恺转向了威胁的语气。
“我告密,或者他们回来了。”奇落或许性格偏向于欧洲人的耿直严谨,这和他是混血有着很大关系。
“Fuck!”说完他把喝了一半的香槟放到了地上,站了起来,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奇落就走下台阶,向海边冲过去。
奇落顺势跟着他走。吼道:“你干嘛?”那个“嘛”字说的很不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