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未像此刻这么纠结过。
答应过楚中堂的事儿，他不愿违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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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只要他走出这道门槛，便可以手刃杀父仇人。
当然，也有可能被仇人所杀。
“你害怕了？”中年男人眯眼说道。“据我所知，你楚云遇神杀神，遇佛杀佛。连大长老，都被你亲手所杀。”
“现在，你害怕了？”中年男人的话语充满了挑衅意味。
他似乎希望楚云立刻走出门槛。
可楚云，却依旧站在门内一动不动。
“你真让我感到失望。”中年男人摇摇头，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等一等。”楚云说道。“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？”
“可以。”中年男人淡淡说道。“但别让我等太久，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。”
“好的。”
楚云关上了房门，只留给中年男人一个礼貌而矜持的笑容。
……
当楚中堂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，他就离开了开会的房间。
没人阻止他，更加没人觉得他很没有礼貌。
因为所有人都知道，他离开是为什么。
而这一计划，本就没有进行特别的保密。
哪怕是楚中堂在来之前，就已经有所耳闻。
所以他提醒过楚云，甚至提醒了不止一次。
“楚老板。您觉得楚云会出门吗？”
不知何时，林幽妙跟在了楚中堂身后。
风雪中，二人一前一后，留下两串触目惊心的脚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