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,阮念初过的很是忙碌,早上学裱画,下午教穴位按摩,在学生和老师两种角色之间来回切换。

    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,阮念初已经能独立地完成裱画了,而小琪在她的悉心教导下,也熟练地掌握了穴位按摩。南宫老师对阮念初的学习能力大加赞赏,而阮念初对小琪的勤勤恳恳也首肯心折。

    青石板路上,阮念初款步姗姗走在前面,小雅保持三步之遥紧跟其后。

    “小姐,如今小琪给老夫人按揉的很好,您日后就可以轻松些了。”小丫鬟一直暗自心疼自家小姐,听说昨晚小琪第一次给老夫人按揉,夜里老夫人睡得如前几日一样好,小雅为老夫人高兴的同时,心里也为小姐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本就不是多累人的事儿,不过小琪学的这么快,倒是让我安心了。这样我回家了,心里也不必挂念外婆的头疾了!”如此想着,她的嘴角微微上扬,预示了她的好心情。

    她身后的小雅轻轻地点头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主仆俩就走到了世安院的门口,她们从三进耳房的通道直接进入正院,踏上抄手游廊,朝正房走去。值班丫鬟为其掀开门帘,阮念初向屋内走去,小雅守在门外。

    绕过门口的屏风,阮念初在堂下两旁的座位上看到了数日未见的父亲-元镇清。

    “外公安好!外婆安好!”袅袅婷婷走向主座,微伏了身子,恭敬地请安。

    “好孩子,快起来!”老两口看见他就高兴地眉开眼笑。

    “父亲,您今日怎么来了!”转身走向元镇清,笑盈盈地看着满眼慈爱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初儿,父亲数日未见你和你母亲,挂念的紧,今日衙门事务较少,所以早早地就来了!”女儿奴元镇清,一见女儿笑盈盈地跟自己说话,连讲话声音都变得异常温柔。

    阮念初看见他眼底的慈爱,心里又一次深深地同情元凌宇。父亲刚刚说的是,“挂念你和你母亲”,压根儿就没提过哥哥,哎!好惨一孩子!心里虽如此想着,脸上却不由自主地加深了笑容。

    “父亲,您都不想哥哥啊!”想到哥哥昨晚特意给自己买的美味佳肴,她义气地为哥哥博个关注。

    “你哥哥有什么好想的!”元镇清一脸茫然地看着女儿。

    “呵呵!”阮念初忍不住捂嘴偷笑,心里好笑地想着:哥哥,不能怪我啊,我为你争取过了啊!

    “初儿,父亲刚刚听你外公说,你外婆烦扰多年的头疾改善了很多,而这一切都是我初儿的功劳!”想到岳父大人高兴的样子,元镇清也深感欣慰,“初儿如今如此厉害,着实让父亲刮目相看!”

    “外公外婆谬赞了,只是凑巧而已。女儿之前从看病的大夫那得到了一本医书,凑巧书上有头疾的医治之法,而凑巧女儿又学会了。”微微耸肩,不敢居功,故作风轻云淡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,哪有那么多的巧合。他们不知,外婆可深知,这可不是凑巧就能学会的。”乔老夫人可不想埋没了外孙女的功劳,慈爱地看着她,温声细语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,我外孙女就是厉害!”乔老爷子也对她大加赞赏。

    “初儿,在父亲面前,不必谦虚。”元镇清起身,走到女儿面前,宽大的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,“来,坐下歇会儿!”拉着女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时间,基本都是乔老爷子问,元镇清答,问题都是围绕衙门和元府近况展开的。

    “外公安好!外婆安好!父亲安好!”下学归来的元凌宇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,见到了客座上的父亲,立刻老老实实地上前一一行礼。

    “凌宇回来啦,乖孩子,快坐下!”乔老夫人笑盈盈地看着外孙,指向空着的座位,吩咐他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