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文君整个人后背发凉,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。
她是吩咐了桃夭和海棠联系人动了大理寺卿手里的贪官污吏赃银,可没想到舒清会找到她头上来。
这几日都是桃夭她们在奔走此事。
圣上一向对于她是称赞端庄稳重,处变不惊,印象里更是当年那温柔动人的模样,她绝对不能被揭穿。
如今舒清在和喜宫出了事,她一定要想办法。
除却舒清她没有动过旁人的孩子,如今舒清以命相搏,也只能舍弃一枚棋子了,桃夭和海棠自出生便跟着她,如今已有二十年了。
这糕点中有毒,倘若她不知道也是受害者呢。
舒清利用孩子出事来了和喜宫,她本来就占了下风,大家都是一宫主位,仅仅因为她怀了孩子,被罚的便不会是舒清。
这个孩子舒清盼了三年,她当真舍得吗?还是说她有筹码能够保证孩子绝对不会出事,这才来了和喜宫。
那么,舒清胸有成竹的资本是什么,兴许是华阳宫那被新提拔起来的女使姜月?
越文君神情沉静。
不管她脑子里思绪转得有多快,现在和喜宫已经有好几个太医联合会诊,从屋里也端出了血水,弥漫着一股子铁锈血腥气儿。
“圣上,嫔妾的孩子就是嫔妾的命啊,嫔妾本以为姐姐好心好意请嫔妾吃糕点喝茶,谁曾想那糕点下了肚便腹痛不止!”舒清隐隐哭声传来:“圣上定要为嫔妾的孩子做主!”
越妃此刻也跪在地上,道:“圣上,嫔妾未曾做过。”
“太医先诊治。”
桂嬷嬷三步并作两步跪在床头,哭的比唱的还要好听:“娘娘可真是命苦,这孩子本就来的不容易,怎生平白惹了这么多人红眼,如今还要遭这等子罪!”
“圣上明鉴。”
纪鸿羽眉头紧锁,这拍着她的手安慰关怀道:“清清莫要激动,此事朕定当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他狠狠拂袖:“除却舒妃,全部到和喜宫大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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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和喜宫落针可闻,底下跪着一溜排的人,越文君首当其中。
太医查验过盘中糕点,这才极其认真行礼回道:“圣上,此糕点中不仅是有藏红花,还有不少活血之物,若是身怀有孕之人食之,少许可使人腹痛不已,可若是多了,那腹中孩子可就保不住了。”
“幸而舒妃娘娘所食不过半块,虽腹痛伤了元气,但腹中龙嗣却是无恙,这也是一大幸事。”
纪鸿羽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不喜不怒:“越妃可是有什么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