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他跳舞是表示重视,霜序没理由拒绝,只能带着任务朝贺庭洲走去。

    贺庭洲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她,直到霜序走到他面前,硬着头皮邀请:“庭洲哥,能请你跳支舞吗?”

    贺庭洲的目光这才纡尊降贵地落在她精致明艳的眉眼间。

    沈长远笑道:“霜序舞跳得很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啊。”贺庭洲慢悠悠的语调,把香槟杯放到一旁桌子上,朝她递出一只手。

    霜序把手放上去,贺庭洲握住她。

    走进舞池后,舞曲已经换成了《PorUnaCabeza》,霜序一只手跟贺庭洲交握,左臂十分谨慎地放到他肩上。

    贺庭洲右手松松搭在她背后,两人的肢体动作透出肉眼可见的距离感。

    这种生疏与昨晚的热烈交缠形成鲜明的割裂感,大庭广众之下的细微触碰,就像轻飘飘的羽毛,拨在霜序的神经上。

    尤其是,贺庭洲的指尖刚好落在她蝴蝶骨上,仿佛一种隐晦的提醒。

    这支探戈舞曲的首段慵懒轻扬,霜序脚步踩着音乐,在只有他们两个的距离里问:“你昨天是不是咬我了?”

    贺庭洲睫毛半垂,落在她侧脸的眸色与声线一样轻懒:“你问哪里?”

    霜序顿时紧张起来,想立即冲回房间好好检查一下一遍自己的身体:“你咬了不止一个地方?”

    除了背上不会别的地方也有吧。

    贺庭洲倒是松弛极了:“说不好。精虫上脑时候干的事,我哪会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下次能别在我身上留痕迹吗?”霜序好声好气跟他打商量,“很容易被发现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不就得了。”贺庭洲悠悠地道,“谁会发现?”

    ……他到底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啊。

    霜序咬牙:“你不弄不行吗?我就不用怕被人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随着她话音落地,舞曲转入B段的小调突然变得明快起来,她被贺庭洲推出去,旋转一圈后拽回来,在激扬的乐点中被他扣到了怀里。

    他贴得那样近,低头说话时温凉的唇几乎擦过她耳朵:

    “不行。比起管理我,你还是自己管理好自己的衣服比较简单。”

    霜序借着舞步迅速和他拉开距离,没敢再和他争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