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   她洗漱的时候,狗就蹲在卫生间门口守着,她去衣帽间换衣服,狗慢悠悠跟进来。

    她回头看看它,在“这是一只男狗”和“这只是一只狗”之间摇摆一下,选择了哄骗它:“你能不能下去看看你主人在哪里?”

    万岁果真听话地下楼去了。

    她脱下睡衣,今天有正事,所以挑了一套正式些的西装,浅咖色的三件套,垂坠感很强的面料,既精致又英飒。

    穿上背心,弯腰套西裤的时候,听见一阵脚步声,一转头,看见万岁回来了,后面还带着贺庭洲。

    贺庭洲瞥见衣帽间的情形,眉梢向上轻轻一抬。

    霜序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僵了僵。

    贺庭洲懒散地往折叠门上一靠,目光毫不回避地在她腿上来回走着:“换衣服还专门让狗叫我上来参观,这么客气呢。”

    霜序看看他旁边的狗,脸上的表情里写着:严肃认真等夸。

    人和狗的交流果然还是存在障碍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没让它叫你。”她快速把衣服穿好,贺庭洲也挺不客气,就在那大剌剌参观了全程。

    等她把西装穿好,回头才瞥见他眼神里的一抹兴味。

    “下来吃早餐吧,宋总。”

    霜序下楼时,闻到了一些食物的味道。

    有食物的味道不稀奇,她已经快要习惯每天早晨徐桢送来丰盛的早餐。

    稀奇的是,今天的早餐闻起来……不太诱人。

    食材本身的香气里混合着一股若隐若现的焦糊味,她走到餐厅,看见餐桌上摆着两份早餐。

    烤得过度焦黄的面包、形状难以定义的煎蛋、在块与片之间找到一个中间值的牛油果,以及跟前者比起来勉强能看的培根。

    比起之前品类丰富的各类早餐,这一盘食物堪称跳崖式消费降级。

    霜序着实愣了几秒,抬眸问贺庭洲:“你自己做的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贺庭洲把泡好的两杯茶放到餐桌上,一本正经地回答,“他们跳进锅里自己做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霜序是从来不下厨的,贺庭洲看起来是个比她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,挑剔,且娇气。

    “徐桢今天请假了?”她只想到这一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