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此案仍有异议,本王心中甚是好奇,不如今天,就让本王代劳来审这个案子吧!”
裴铮皮笑肉不笑地用脚轻轻踢了踢跪在脚边瑟瑟发抖的刘县令。
“本王问你话呢,听见了吗?”
“这…这等小事卑职怎敢劳烦王爷您呢!您要是想审,那审便是了!”
刘县令抖的仿佛能当场去世,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簌簌而下,听到裴铮的反问急忙抬起老脸讪笑。
“那本王,就先谢过县令了!”用脚面抬起刘县令的脸,裴铮长眸一眯,玉面上满是调笑的说道。
转身理了理下摆,矫若游龙的走向高堂,裴铮身姿挺拔的坐在了太师椅上,红漆老雕花托着如玉如画的人,时间宛若静止,喧闹的声音此刻全部消失。
“既然说被打,那你可有证人?”裴铮神色平波不惊,深邃的眸子漠然地望向何翠花一家,吓得何翠花登时跪在地上,面色惨白。
一向能说会道的李玲儿也哑口无言,蹲下身子搀扶起自己的娘亲。
“没有证人吗?那好,你可有证人证明你没打人?没扰乱民生治安?”
裴铮又望向钱理理,钱理理神色呆呆,好似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反应过来,等看到裴铮向她眨眨眼睛,思绪这才回归脑海。
“民女,民女有证人,富贵酒楼的王掌柜可以证明我没有殴打何翠花!”看清裴铮神色间的揶揄,一向意气风发的小脸上现在满是羞红,钱理理内心无比混乱!
这是什么节奏?就像在路边偶然救起一个人,然后这个人告诉你,他是国家一/把手的儿子?让人过于震惊了!
而且放在古代,官高一级压死人,要是玉铮道自己之前做过的梦,那还不得立刻将她斩杀于此!
“是我高攀不起的人!”钱理理内心暗自腹诽,脸上的神色就像那时在医院看见大院长,满是恭敬。
看着钱理理和宫中与他人无异的恭顺神色,裴铮心中莫名一紧,俊逸的脸上稍显不悦,周身散发的寒冽让刘县令等人更加瑟瑟缩缩,恨不得当下昏过去,一了百了。
堂下的钱理理也感觉莫名其妙,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吗?他怎么突然生气了?
“县令,还不快去请证人过来?”裴铮冷眼看着犹如蝼蚁的刘县令,莫名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。
“是,卑职这就去办!”刘县令如赦大令,急忙擦了擦头上的汗,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,不过片刻,刘县令就拉着的急喘快走的王掌柜来到堂前。
生怕于王爷面前堂前失仪,王掌柜赶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,深吸两口气跪在堂前。
“草民拜见王爷,草民知晓钱姑娘此案有冤情,自当作证!”
“那日我于钱姑娘家行交易,是何翠花家先叫骂挑衅,钱姑娘并未动手殴打她,是她自己飞出去的,草民的属下也都看得真真的!”
王掌柜声情并茂地描述着,围观的路人也纷纷点头。
“如果那天她没拿番茄果子砸我的脸,羞辱人在先,我怎会去她家叫骂!”何翠花强挺着精神,声泪俱下的为自己辩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