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诺笑了笑,接着说:“你不觉得讽刺吗,叫做归期,却从未有过归期。”说完转头看向了沈傅白。
沈傅白也正在看着她,四目对视一瞬间,许诺觉得他似乎是有一丝迟疑之后才缓缓道:“不过是后人凭借一些野史杜撰而来的,被贴上了这样的标签,讽刺与否都无法考究。”
许诺听完撇了一眼身边的男人,只见他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,看着她,却不再吱声,许诺自觉没趣,起身,收拾鱼竿,不在搭理他。
沈傅白看着她不够娴熟的动作,好办天才说了句:“或许那男人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许诺唔了一声,像是没听清他说的话,依旧不停地倒腾手里的鱼竿,结果倒腾了半天,还是没能把鱼竿收好,她看着沈傅白似笑非笑的脸,有些窘迫,最后直接把手里的鱼竿扔给了他。
沈傅白接过鱼竿,嘴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两人很快收拾好岸上的渔具,打算离开。可没想到的是,人突然少一半,东西有些多,俩个人根本拿不完。尽管沈傅白已经拿起了一大部分东西,但许诺左手提着两个竹篓,右手还搬着一把椅子,走起路来还挺费力。她看着那人在前面大步向前的走着,似乎不费一点力,而自己则在后面累死累活的的,突然就来了脾气,随手扔下竹篓,干脆直接放下手里的椅子,坐了下来。这是这两年来周怡宠的,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周怡总是让着她,帮着她,久而久之,只要是信得过的人,她都不合时宜发个小脾气。
沈傅白在前面走了一段,突然觉得身后没有脚步声,便转身向后看去,却见那人正坐在后面,直勾勾的盯着他看,脸上不免有些抱怨之气,看着她这难得的小孩子脾气,有些无奈的笑着说,“你跟竹篓置什么气啊!”
许诺白了他一眼心说不跟它置气跟你置气啊。可转眼一想,也确实应该和他置气,谁让他对象提出什么钓鱼的建议,这大冷天的,让自己跟他一起收拾烂摊子。
沈傅白难得好脾气的哄着她说:“要不你在坚持坚持,一会儿就到了。”
许诺不领情,“你先走,也别管我了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。”沈傅白声音里尽显无奈。
许诺看着他,“谁拿来的谁拿回去。”说完便起身只拿自己来时拿来的竹篓,头也不走的离开。
沈傅白看着剩下的东西,微微勾起唇角,摇摇头便俯身捡起剩下的东西,跟了过去。
...
晚上,几人吃了个满汉全鱼宴,什么清蒸的、红烧的、油焖的、烤的、爆炒的...这都要归功于某人钓鱼时太投入,许诺心想,要不是穆诗言不舒服,那人是不是得把人家鱼塘里的鱼钓完啊。
吃饭的时候,沈祈墨不知从哪抱出来几箱啤酒,说要玩骰子,谁输了谁就得喝一杯啤酒。
许诺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打牌,瞬间觉得情况不妙,自己牌技不行就算了,运气一直也差的很,她立马摇头说:“不行啊,我不会。”
但奈何她的拒绝在沈祈墨面前是没有任何用的,“没事,不会我可以教你啊!”
许诺心道:你们教我我也得学得会啊!嘴上说:“要不你们几个玩,我在旁边给你们倒个酒。”说完眼睛冒光的看向沈祈墨,但似乎没任卵用,那人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,必须玩。
许诺默默的叹了一口气,沈祈墨不同意的话,别人也不会说什么。因为沈傅白跟沈祈墨一直在私下较劲,自然不会参与他的决定来帮她;穆诗言的话,这会还是有些神不在焉,大概真的被自己上午所说的话震惊到了。
于是四人便开始了第一轮的骰子。
游戏是这样玩的,每个人面前有一副骰子,里有两对骰子,每人在置完骰子之后只能自己查看点数,然后开口猜一共有几个骰子的点位是一样的,其中一点是万能的,可以搭配任何数字使用,后面说的人的数字只能比前面的大,比如许诺这一把叫了两个六点,一个四点一个一点,她可以说三个六点,后面的人只能说四个六点或者五个二点或其他,总之玩家在心里估算一些,觉得答案和自己的差不多,就可以去和上一位叫开。然后所有人都打开,查看所有的点数和叫开的两人谁更接近,答案最为接近的人胜。
他们绕桌子的四面而坐,其中沈祈墨和沈傅白坐对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