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们中间一定有不服气的,但这和我没有关系。并且,某几位‘权官达贵’,我欢迎你们以各种方式把我撤下来。”
他一直走到教室的最前面的讲台上,才转过身望向所有人,连说出这样颇具嘲讽意味的话时,语气都是平淡而没有波澜的。
“反正你我都清楚,无论怎么做,对我来说都算是件好事。”
教室里安静到了极点。
老林满意地点了点头,开始了他的授课:
“我事先借阅了王老师的教案。但很明显,他和我的教育理念完全不同。在我看来,‘素质养成与强化’无论如何也不能是一堂只局限于理论上的课。”
“卡什告诉我,你们对拉祖姆诺夫健T理论很感兴趣,那么为什么要让它只是纸上谈兵——”
“因为它是属于战斗班的培训课程,与我们综合班无关。”
赵元谨的声音陡然响起来,以极度不礼貌的方式打断了老林将将开始的长篇大论。他与往日全然相驳的反常行动致使秦杏以外的全班侧目,那双金丝框眼镜背后的眼睛黑得仿佛没有尽头。
“战争不会因为你属于综合班而对你留情。假如你没有真正的力量,再强大的权力或者财富都不能做你的甲胄。”
老林的声音冷y下来,他直视着赵元谨,像是在看一只嚣张的蝼蚁。
“那么如你所言,在这个太平盛世,军部保证过的和平年代里,下一场你所谓的战争将在什么地点、什么时候到来?”
赵元谨并不示弱,他几乎是在老林话音刚落就立刻反驳。
老林却笑起来。
“现在,在这里。而且已经有了结果。在老师和学生的战争里,老师拥有绝对的压制地位。”
“所以赵同学,你可以永远离开我的课堂了。”
当秦杏再一次被赵元谨凭借着T型和力量的优势压进盥洗间困住。
秦杏开始思考她、赵元谨以及盥洗间上辈子发生难舍难分的恩怨情仇的可能X。在立即掐灭这荒诞的猜想后,秦杏毫不犹豫地率先拒绝他:
“我绝对不和你za。”
不过很显然,这不是赵元谨想问的问题。她到底把他想得过于低俗了,以至于连那副金丝框眼镜也遮不住他眼中的怒火,他望着她时的凶狠宛如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。
“我不是要问你这个。”
这几个字都像是被他y生生从盲目的愤怒中剥出来的。秦杏便不发一语,只等着他继续解释,但这反而使他的语气变得更糟:
“你和老林什么关系?”
他的话其实在秦杏的意料之中,但她却也有了意料之外的发现,向来举止文雅、总能伪装得风度翩翩的赵元谨,如今连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都是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