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贺祯和楚燃的关系好像又恶化了，贺瑶边吃饭边观察饭桌上吃饭的另外两位，得出这个结论。
仿若又回到他们刚来到这个家时的餐桌，楚燃找话题和她聊天，而贺祯则是一个人闷头吃饭，一句话也不说。
不明白这俩人是怎么了，这关系一时好一时坏的。他们的关系好像处于一个她看不明白的度，互相有什么她看不见的绳索牵绊着。
在贺瑶眼中只是贺祯不像那几天那样粘着楚燃，在楚胜利眼中是楚燃又被贺祯给讨厌了。
秋天的天气一阵一阵的，放晴几天后又像贺祯那样任性地下起雨。气温一降再降，楚燃翻出厚衣服让老爸穿上，就是怕他感冒，老爸还偏偏要大晚上找他到阳台聊天。
一有不能在贺阿姨和贺祯面前说的事，老爸就喜欢大晚上把他叫到阳台上去谈心。这次谈心的内容还是贺祯。
“你又惹祯祯讨厌了？”楚胜利单枪直入。
讨厌？夜风很凉，楚燃眨眨眼，好像是这样的，又好像不是这样的。
贺祯会不和他说话，但又会马上回复他的信息。贺祯会在他接送的时候沉默，却又会坦然地回答他的问题，接过他买的零食。
他们之间的度，隔着雾，他也看不清楚。
“算是吧。”楚燃点头说。
“这又发生了什么？很久没见祯祯讨厌你了。”
被楚胜利这么一问，楚燃喉结耸动。
在这个家，父亲是唯一一个他可以倾诉关于贺祯和贺阿姨的事的人。贺阿姨的病，贺祯又讨厌他了，贺祯好像又开始喜欢他了等等问题都是和父亲一起讨论，可这次……
他不想告诉父亲，他只能自己去消化。
他的猜测还是没能被证实，他也不敢去证实。
那日贺祯失望地关上门，将他们好不容易获得的缓和关系也关闭。也许真如父亲所说，贺祯只是再次讨厌他了而已。
是被讨厌了吗？和父亲谈完话后，楚燃也和贺阿姨一样观察着贺祯，希望能从其中获得答案，可那都是徒劳。
只有身上的衣物有所增加，其余的，都还是在原地踏步。
“别加了，阿姨，到学校同学们会笑话他的。”吃完早饭，楚燃拦下贺阿姨手中让贺祯穿上的毛衣。
今天刮大冷风，贺祯厚外套里边已经在他的多次叮嘱外加强迫下穿上厚毛衣，贺瑶一看还是觉得不够，怕他冷着。
“晚上冷的，晚上还得上晚课。”贺瑶担心道。
“那，”楚燃转头看向背着书包站在门边看起来已经打算走的贺祯，“你带个厚外套去，晚上换上。”
站在门边上的贺祯听到这句话，眉头微皱，一动不动。